光希

Chapter 15 好久不见，学长

 

经过那一晚詹姆斯的作死式折腾，即使Joy没将动静闹大，可还是被美国魔法国会请去纽约的伍尔沃斯大楼喝茶。期间爱德华想陪Joy一起前往，考虑到他的吸血鬼身份这层因素，最终爱德华未能成行。Joy并非一人前往美国魔法国会，哈利与赫敏带着魔法部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的几位工作人员一起陪同她接受了美国魔法国会的质询。

 

参加完聆讯的Joy坐在接待大厅的沙发上静静地远眺玻璃幕墙外的风景，整齐划一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镜面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这里与Forks小镇很不一样。更繁华，更便捷，也更暖和。

 

可是，这里，没有归属感。也没有爱德华。

 

哈利与赫敏带着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一同走出电梯，看见望着街道发呆的Joy，转头与其他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便跟赫敏朝她走去。

 

“你要现在回Forks吗？还是...一起逛逛纽约？”哈利来到她面前几步的距离停下，看上去有些疲惫，额头上闪电状的疤痕隐在额前的碎发中。

 

“听证会结束了？”Joy回过神来，抬头微笑道。

 

“结束了。虽然闹出了动静，但好在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况且那是流浪吸血鬼想要伤害你。所以，美国魔法国会决定不追究后果。”赫敏在Joy身边坐下，拍了拍她搁在腿上的双手让她安心。

 

Joy点点头，“关于那个......仪式，找到破解的方法了吗？”

 

“……”赫敏与哈利对视一眼。

 

“我们，换个地方聊。”

 

 

这是Joy第一次踏足魔法部，坐在傲罗办公室，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更让她觉得不妙的，是哈利跟赫敏的反应。不愿直接交谈，那便是不怎么理想的解决办法。对于她来说。

 

“来点热巧克力。”哈利端了杯饮品放在她面前。

 

“谢谢。”Joy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里带了一丝微苦，把杯子拢在手心暖手，盯着冒热气的热巧克力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关于如何破解转生仪式。”

 

哈利清了清嗓子，艰难的开口：“我们翻阅了很多资料，并且找了一些...权威人士。是的，权威人士，你知道，就是那种年纪大，博学多才，经历过很多的那些...精灵啊，巫师啊，教授...”面对Joy冷静的近乎空洞的眼眸，他不知该如何将残酷的事实宣之于口。

 

“哈利...她迟早要面对那些。”

 

“格兰杰小姐说的没错，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我总要先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才能找到应对的方法。不是吗？”

 

哈利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呼出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般，说道：“好吧。我们查了很多文献，无论是通过常规还是非常规的途径；也寻求了多方考证；想要阻止转生仪式的话，需要毁了亡灵六芒星的图腾，以及...”哈利看了眼依旧平静的Joy，“用来转生的‘容器’。”

 

“之前我们了解的太过片面，以为打开通往彼岸之地的通道只需要萨拉查·斯莱特林后代的血脉，但其实需要的是......”赫敏不知该如何告知女孩他们的发现，她宁愿这一次的考据也是他们弄错了。

 

“需要后代本身充当的转生容器，也就是我。”Joy平淡无波的接过了赫敏未完的话。

 

“你......”哈利不清楚她是真的接受了还是只是在强装镇静。

 

“能想象得到，不是吗？”Joy是真的没那么震惊，在得知凯瑟琳的献祭仪式失败后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或者说，这是百分百会出现的结局。“忘了我家墙上还挂着上一任作为转生容器的顽皮老前辈了吗？”

 

“她……告诉你的吗？”哈利问。

 

“差不多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落下。”充满恶趣味的祖先。

 

“我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保证！”赫敏握住她捧着热巧克力的手，即使有热源暖手，可她的手仍然冰凉。“我会翻遍所有的文献；我会去霍格沃兹图书馆的禁书区找资料；我会…我会想办法找到……”赫敏的声音逐渐减弱，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

 

哈利轻拍赫敏的后背，安抚她沮丧地情绪。他知道赫敏这是想到了当年对抗伏地魔时的自己，牺牲一人换整个霍格沃兹学生平安的事，她不会放任其再次发生。赫敏对于什么宿命论嗤之以鼻，她绝不会放弃任何人。

 

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顺昌逆亡之论；即使再渺小的生命也值得被尊重——这就是赫敏·格兰杰。

 

“虽然现在没有头绪，但我们不会放弃。”哈利的绿色眼睛透着坚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在此期间，我会让傲罗们多加注意食死徒的行踪，并与美国魔法国会沟通，确保Forks周边的安全问题。”毕竟经过詹姆斯的事情，英国魔法部无法太肆无忌惮的派驻傲罗在美国的地盘上晃悠，还是关于他们本土小镇的安全问题。

 

“谢谢。”Joy很感谢他们的郑重和用心，即使她是斯莱特林。

 

这也让Joy不由得想起3楼那间屋子墙上的凯瑟琳，如果那时她也有像波特与格兰杰这样的人陪在身边，是不是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至少还有温暖回忆可供回望笑谈。

 

“往好处想，至少现在我很安全，甚至食死徒还需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不是吗？”Joy试图开个玩笑来缓解眼下过于低落的气氛。

 

“他们才不是真心在乎你的安危。”赫敏的语气闷闷地，想了想又忿忿不平起来。“也不对，他们应该算是‘真心’在乎，但他们目的不纯。利用这种邪恶黑魔法的人简直罪大恶极，他们都应该在阿兹卡班关一辈子。”

 

哈利与Joy顺着赫敏连珠炮般的抨击话语直点头，直到赫敏发泄完后，哈利才问起Joy后续的打算。

 

“我想先回大汉格顿看望一下外祖母，之后再回Forks。看看能不能问出那个六芒星挂坠的下落。”Joy将第六个六芒星图腾下落不明的情况如实告知。

 

三人均对最后一个“移动式”图腾的下落毫无头绪，毕竟一个挂坠，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尤其当初凯瑟琳交付的对象都不知作古多久，那人的后代又在何处。

 

“也算是个好消息，缺了一个图腾，仪式或许就无法顺利进行。”只要别落在食死徒手里。哈利没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们现在不需要那么丧气的推论。

 

 

 

告别了哈利和赫敏，Joy回了趟大汉格顿的冈特祖宅，对于她突然的归家，Vitoria显得既惊讶又高兴，让家养小精灵做了顿丰盛的晚餐与她共享祖孙之乐。对于外祖母的询问，Joy避重就轻的挑了些叙述。包括这次回来的原因。

 

“好孩子，你没让我失望！你会为家族带来荣耀。”Vitoria听完她删减版本的抹杀吸血鬼的前因后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Joy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全盘接收了外祖母的夸奖。既然现在还没有解决方法，那些细枝末节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只会徒增烦恼。

 

 

足不出户的在冈特祖宅待了两天，Joy再次回到了Forks小镇。明明没离开几天，但她反而很想念这里。小镇的学校、小镇的树林、小镇的阴雨连绵，还有…小镇上的人。

 

Joy的归来正好赶上学校的春季舞会——没错，就是当初麦克邀请贝拉失败转头又邀请自己的那个舞会。

 

一袭渐变丁香色抹胸长裙，家养小精灵给礼服加了个用以美容的闪耀咒，裙面好似星河璀璨，流光溢彩；盘起的长发配以同色系束发带，简洁又典雅；晶莹的翠绿色三叶草琉璃耳饰搭配同款项链，Joy整个人神采飞扬。

 

爱德华从她上车便不停盯着她看，Joy不知第几次将他的脸别过，面向正前方。

 

“专心开车。爱德华先生。”

 

“遵命。Joanna小姐。”

 

爱德华秉持着心虚接受，屡教不改的态度，一路开到了春季舞会的租用场地。

 

“你等我一下，我去停车。”爱德华为Joy拉开车门，贴心的用手挡着车门框以免她撞到头，顺手将羊毛披肩裹在她身上。

 

Joy点点头，走到一旁的长凳处等着。看着来来往往异常兴奋的高中生们，或许是受到他们的影响，Joy难得的有了个好心情。如果没有遇见接下来那位的话。

 

“你还是那么美丽，充满魅力。”一道优雅的低沉男音从背后传来。

 

Joy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脸上愉悦的笑容即刻转换为礼貌性的社交模式，客气寒暄：“好久不见，兰斯洛特学长。”

 

“你总那么见外。Joy。”

 

兰斯洛特·特拉弗斯，古老的纯血家族之一。毕业于斯莱特林学院，理论上来说，她称呼他为学长，合情合理。

 

“在这里遇见你可真意外。”Joy不愿与他虚与委蛇，直奔主题。“特拉弗斯家族在美国也有置业？”

 

“我只是来见一个想念许久的朋友。”兰斯洛特意有所指的对着她wink。

 

“你眼睛抽筋了吗？”Joy毫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一副谁信的表情。

 

兰斯洛特忍不住笑起来，“好吧好吧，有些家族生意需要商谈，这就是我为什么出现在这的原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瞥了眼Joy身后被布置成舞会礼堂的木屋，“真是稀奇。”

 

Joy耸耸肩，没有接他的话。

 

兰斯洛特也不在意，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一手横于胸前，一手置于腰后，微微倾身，极为绅士的开口问道：“有这个荣幸一起跳个舞吗？”

 

“她有舞伴了。”清亮且不悦的声音响起。

 

爱德华来到Joy身边，明晃晃的把手搁在Joy的细腰上，搂住了她。金色双瞳暗含警告意味，冷着脸不悦的看着面前一身白色修身燕尾服的家伙。

 

“哦，那真是唐突了。”兰斯洛特直起身，冲爱德华抱歉一笑，“看她一个人在这站着，我还以为......真抱歉，是我的问题。”

 

Joy抢在爱德华之前开口：“我们该进去了，舞会已经开始了。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

 

爱德华朝兰斯洛特生硬的点头道别，揽着Joy离开。

 

“我也很高兴呢。”兰斯洛特望着远去的窈窕背影悠悠开口。

 

 

“那家伙是谁？”爱德华皱着眉问。

 

“兰斯洛特·特拉弗斯。大我3级的学长。一个优秀、聪明、能力出众，纯血家族的新一代后起之秀，但诡计多端。”

 

爱德华的脸色随着她“夸赞”的话语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听出那句语带嫌弃的“诡计多端”。

 

“看来你不喜欢他。”这个认知让他好受了些。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Joy挽着爱德华的胳膊，来到舞会的打卡签到处排队，“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做任何事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爱德华边问边接过Joy为拍照褪下的披肩。

 

“不知道。反正跟我没关系，不用在意。”Joy倚在爱德华身侧，冲着镜头露出甜甜的微笑。

 

在摄影师的镜头中留下了第一张两人的合影。

 

“他们会把合照给我们吗？”

 

“会出学年相册。”爱德华解释。

 

一踏进舞会现场，热闹的气氛，动感的音乐，以及狂欢的学生，反倒让两人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在与熟悉的同学们打过招呼后，爱德华和Joy选择去到了场地外的凉亭。

 

凉亭被彩灯和鲜花装饰，在逐渐幽暗的天色里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色彩。凉亭里只有一两对小情侣依偎在一起跳舞。与其说是在跳舞，不如说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耳鬓厮磨。因此，爱德华和Joy也加入了“说悄悄话”的队伍中。

 

渐渐地，其他人都离开去往了别处独处，色彩缤纷的凉亭只剩爱德华和Joy相拥共舞。

 

“离开福克斯的这几天，我很想念这里。”

 

“只是想念小镇？”爱德华问。

 

Joy扬起笑脸，“当然更想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爱德华低头温柔的亲吻他的爱人。

 

“真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又找寻了一遍，但还是...”爱德华的嘴被Joy用手捂住。

 

“非要现在谈这个吗？你可真会破坏气氛。”Joy好似不满的嘟囔。

 

爱德华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里，“如果我们找不到第六个图腾，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复活仪式就不会成功？那样，你就是安全的是吗？”

 

“我现在很安全。我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

 

“如果你说的食死徒，比我们先找到呢？那样的话......”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好吗？嘿，我们可是高中生。高中生烦恼的可不该是这些。”

 

“抱歉，我是扫兴了。”爱德华不再追问，“好吧，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高中舞会的快乐。”

 

爱德华的额头紧贴上Joy光洁的前额，使得她紫色的眼睛里只有自己放大的倒影，再容不下其他。两人跟随舞会内场传来的音乐慢慢的舞动，抛开那些未解的难题，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光。